巍山之行,变化万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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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经历了一个闷热的下午,然后是一个昏昏沉沉的傍晚和日暮,晚饭过后便觉心境寂寥和空洞,想出去外面走走却被身体拒绝了。自感冒以来,这身体便一直抗拒大脑对他的指挥,想要起床的时候他总是抛不开对床的依赖,想要睡去时他清醒得不可思议。一场战争,总要有胜负,当大脑指挥不了身体的时候,输的当然只能是大脑了。于是,便只能安心在家了。

拿起吉他,却不知道该弹什么样的[文]旋律才符合此刻的心境,于是便又[章]漫无目的随心所欲的拨弄着琴弦。[来]终于,一首歌缓缓地在指尖流出,[自]陈奕迅的《好久不见》。浅浅的吟[爱]唱,游走于低音域的声音苍凉嘶哑[转],随着斜阳日暮缓缓萦绕在不大的[屋]屋内。此情此境倒也挺好,已经嘶[,]哑的嗓子的确也唱不出太高吭的声[文]音了。

是夜,天空突然下了雨。起初淅淅[章]沥沥,“沙沙”地落在窗外像冬日[不]阳光后雪落的声音。而后却渐渐地[得]越下越大,雨点拼命的向着斜风敲[转]打着窗。“你敲打着门,受伤着痛[载]苦眼神,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…[!]…”游鸿明的声音仿佛随着雨声飘[文]了进来。我也是一个喜欢原谅别人[章]的人,于是这个世界便瞬间变得可[来]爱极了。我和着雨声睡去,直到天[自]明。

七点半,单位的师傅直接到家来接[爱],也省了在雨中奔波的艰辛和苦恼[转],于是便风雨兼程,一路向南。我[屋]们没有太晚赶到,巍山城依旧笼罩[,]在一片烟雨苍茫中,从远处看来朦[文]朦胧胧,别是一番景致。

巍山算得上是大理州内我最喜欢的[章]县城之一了,也是我到得最多的地[不]方之一。以前回老家,从下关出发[得],先到巍山,再过南涧,然后才到[转]云县。一直走的都是这条线,习惯[载]了便不想再改,总觉得行得安安心[!]心,于是巍山便成了我回家的必经[文]之路。而后来,有朋友在巍山,公[章]事也和巍山结缘,因公或因私,来[来]巍山的次数和频率都很高。

很喜欢在巍山古城漫步的感觉,那种悠闲与自然是大理古城和丽江古城无法相比的,大理和丽江早已被商业化的开发玷污得早失了古城该有的模样,而置身于彼的人自然也会变得浮躁世俗。

巍山之行,变化万千  第1张

巍山古城却全不是那样,在商业化[自]铺天盖地的今天,尚能保持一点安[爱]宁和悠闲的城市是难得的,也是珍[转]贵的。漫步在古城,小径曲幽,收[屋]入眼底的尽是充满古风和民族特色[,]的木制阁楼,虽有些风霜破旧,却[文]越发显出古朴纯真。踏着脚下参差[章]不齐的青石板,小道无言,不争地[不]蜿蜒向远方。走着走着,心都飞到[得]云外,飞向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。[转]总会有种一种莫名的感觉,总感觉[载]现在走过的路可能在某年前的某天[!]有个人,可能是书生或是官人,就[文]这么骑着一匹不太健壮的瘦马,踩[章]着斜阳一步一步踏下遥远的地方,[来]没有方向,没有尽头,直有一条蜿[自]蜒的古道。

巷子的两边,都是一些别致的民居[爱]。有些小院开了铺面,有些则闭门[转]谢客。去的时候,有些铺面正不紧[屋]不慢的将门关上,他关上的全是本[,]地的一些特色产品,酱蚂蚱、竹制[文]背篓、铜锅和砚台,或是几本残破[章]不堪的旧书。这是他们的家,世代[不]相传,有没有游客他也活在这,开[得]不开铺面他也生在这。或许,这个[转]铺面是他谋生的手段;或许,这只[载]是他打发寂寞时光的消遣而已。

夕阳将整条巷弄染成金黄,斑驳的[!]城墙似乎也有些迷醉,在小巷的尽[文]头孤独的矗立着,身下岚烟迷茫。[章]我从城墙下走过,夕阳的余辉将背[来]景拉得很长很长,我目送着背影和[自]城楼消失在远处暗淡的余光中。身[爱]畔的城墙,巍峨壮丽,青灰色的墙[转]砖写满了沧桑。我用手抚摩着,仿[屋]佛听见那个年代里金戈铁马的争鸣[,]之声,我想,这的每一块石,每一[文]块砖,都刻满了历史,那些它们曾[章]经见证过的辉煌历史。南诏国从这[不]发源,然后离开,最后颓败,湮灭[得]在历史的尘埃中。和古都西安一样[转],所有的王朝辉煌最后都刻在斑驳[载]的城墙中,流进民间老人咿呀的传[!]唱里。

巍山是南诏国的发源地,当年细奴[文]逻自哀牢山避难至蒙舍川,耕于巍[章]山,其五世孙皮逻阁在唐王朝的支[来]持下,统一六诏,建南诏国,直至[自]公元739年迁都太和前,巍山都[爱]是整个洱海流域乃至整个云南地区[转]的权力中心。

最后一抹残阳消失在远山。王朝也[屋]就此消散,历史终会被湮灭在时代[,]里。承载着记住历史使命的,是那[文]些庄严的废墟或是巍峨的庙宇,像[章]巍宝山。

巍宝山我曾去过几次,我也曾不只[不]一次的在山顶俯视山脊两侧的世界[得],一边巍山,一面弥渡,两个不同[转]的县城,相同的是一千二百年前它[载]们都属于南诏王统辖下的土地。

巍宝山是中国四大道教名山之一,[!]从清康熙年间起,每年农历二月初[文]一至二月十五,当地的彝族就在魏[章]宝山举行庙会,是彝族人民的祭祖[来]圣地。如今的巍宝山植被茂盛,古[自]木参天,浓荫葱郁,溪泉叮咚,花[爱]繁草茂,环境优雅,景色宜人。不[转]过,我每次去的时候看的最多的还[屋]是从细奴逻始的南诏王朝一代代国[,]君塑像,那些塑像下用文字记载了[文]历代国君的丰功伟绩,即使隔着历[章]史长河,依然可以读懂那个年代里[不]巍山历史的波澜壮阔。也只有这一[得]群塑像,这一群曾经叱咤巍山的人[转]和神,才有资格在今天从巍宝山的[载]大殿睥睨四方。

远处灯火逐渐阑珊,夜幕笼罩了巍[!]山古城,曾经气象万千的王城在千[文]年后早已变得平庸而恬淡。它不在[章]是那座永镇西南的王城,王的气息[来]早已随风远去,它不过是西南边陲[自]里的一个小镇,一个算不上太过富[爱]饶的小镇。

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[转]。在巍山,很少会有人对千年前的[屋]南诏王朝有割舍不断的归属感。他[,]们曾是王的子民,他们也曾和王一[文]起睥睨四方。历史终究是历史,现[章]在的人们不再需要历史的优越感,[不]于是,生活就变得简单而满足了。[得]

当夜幕来临的时候,公园里早已坐[转]满了喝茶的人。去巍山,一定要感[载]受大碗茶。所谓大碗茶其实是盖碗[!]茶,一个盖碗,里面盛有烤过的茶[文],有糊米的、有甘草的等多个口味[章],倒进滚烫的开水,茶香便众盖碗[来]里飘溢出来。喝茶是不需要用盖碗[自]的,热情的老板会给你准备几个喝[爱]茶的杯子,把盖碗里的茶水分倒在[转]杯里,拾杯品铭,唇齿留香。三五[屋]好友,大可以点三五个口味的茶,[,]轮换着品尝不同的口味,出一份钱[文]享受多种茶香,何乐而不为?更何[章]况,盖碗茶便宜得让你惊奇,五元[不]一杯的盖碗茶只要你愿意,十泡二[得]十泡都可以,老板开水管够还不加[转]钱。

当然,也可以三五好友点上几瓶啤[载]酒,啜一盘香喷喷的自炒瓜子,天[!]南地北的海侃。你大可以不必为明[文]天担忧,这的惬意永远只在今天,[章]这的时间永远要比你想像的慢。三[来]五好友,一盘瓜子,一碗茶,几瓶[自]啤酒……意兴正阑珊。

午夜的巍山,古城正在散发的着黎[爱]明的生机,街头依旧热闹非凡,轮[转]到此刻盛装登场的当然是巍山小吃[屋]了。巍山小吃是极负盛名的,对于[,]省内人来说巍山粑肉饵丝实在太耳[文]熟能详了。对于大理州内的人来说[章],巍山小吃种类实在太过丰富,味[不]道实在太过鲜美。于是,巍山县也[得]适时举办了小吃节,并获得了极大[转]的成功。听朋友说小吃节的时候街[载]上的一个卷粉摊每天的销量可以上[!]万碗,我窃想那人流量用人山人海[文]肯定是不为过的。我是没有参加过[章]小吃节的,往太过热闹太过拥挤的[来]地方去,既给别人添堵,也给自己[自]添堵。

虽然没有参加过巍山小吃节,不过[爱]这并不影响我对巍山小吃的热爱。[转]巍山的粑肉饵丝自是不必赘言,当[屋]然也可以尝尝一根面,一大盘面条[,]全是一根面制成,无论是工艺还是[文]口味上都称得上是一绝。蜜饯、青[章]豆小糕、油香、树皮、馓子、牛干[不]巴、巍山咸菜……数不尽的美味小[得]吃,每一个品种都足以将你的味蕾[转]挑逗得无法自已。

如果想要吃饭,巍山菜更是不会让[载]你失望的。到巍山吃饭,一定要尝[!]尝当地的回族菜,品种丰富,味道[文]鲜美浓香,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珍馐[章]美味,关键还在于其价格不贵,真[来]正的物美价廉。也正因为如此,每[自]次路过巍山,都会刻意的留下来吃[爱]顿饭,感受巍山独特的味道。

说尽一百个好,都缘于我对其的热[转]爱。我爱它的历史,我爱它的山川[屋],我爱他的美食,我也爱它淡如流[,]水的生活。

当然,每个古城都会有自己的阵痛。今年1月3日的一场大火将巍山古城拱辰楼化为灰烬,巍山也因为那一场火灾尴尬的在国内外火了一遍。这次去巍山,听说在其址上新建的城楼将与世人见面。楼是可以重建的,历史却不可能因此而反复。巍山古城拱辰楼原为蒙化卫城的北门城楼,始建于明洪武二十三年(1390年),是巍山古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,是云南省级文物保护单位,距今已有六百多年历史。听人说,拱辰楼是根据天安门的形状同比缩小而建的,除了略小一些外外观和构造与天安门一模一样。六百多年的历史,就这么付之一炬,实在令人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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