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全球语言“国际化”》是由著名台湾作家龙应台发表在《中国时报》的一片议论文。文章发表与 2003 年,正是中国经济逐渐国际化、全球化,越来越多的外国与外语外语渗透进人们生活中的时期。文章的受众大多是中国人,作者介绍了今日不少地区与国家正在发生的“国际化”现象,并表达了对国际化后付出代价却又两边落空、徒劳无益的担忧,以此提出了对这种“国际化”的批判。

作者将全文分为两部分,前半部分使用举例论证,举出了一系列人们熟知的生活中的例子,运体现了各大城市逐渐国际化的面貌,多次运用排比,引入国际化的主题。在后半部分,作者运用比喻论证,说明了自己对语言的理解,又用前文新加坡、香港的例子进行论证,反对了付出付出巨大文化代价的国际化,表达了自己对国际化的定义与最恰当的国际化方式。

在第一部分,作者通过各大城市过节的景象,向读者强调了这种移植外国文化,而对自己传统“弃之不顾”的不可取。作者首先使用排比的手法,描写了各个节日的庆祝方式,有:“二月十四日买花过情人节,十月底戴上面具参加“万圣节”变装游行,十一月有人吃火鸡过感恩节”。不断出现在句子中的节日日期、节日名称与过节习惯的多样性直接地说明,外国文化时时刻刻表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,深刻体现了西方文化深度融入中国的现状。

又有:“亚洲的人民过西洋情人节但不知道 Valentine 是什么;化妆游行又不清楚 Carnival 的意义何在;吃火鸡大餐不明白要对谁感恩;耶诞狂欢又没有任何宗教的反思。”排比中多次出现的具有否定含义的短语“不知道”、“不清楚”、“不明白”更是表现了中国人在形式上效仿西方过节,对过节方式背后的文化背景却一问三不知的可笑事实。文章的受众是中国人,生活中或多或少都对这些来自西方的文化与潮流有所接触,对描述中的场景应当十分熟悉。因此,这些例子十分能引起读者的反思,从一种新的角度思考这些早已习以为常的过节习惯。

第二部分中,作者首先提出了对语言的见解以及过度国际化的风险与代价,然后表现了自己对国际化的理解,并指出自己认为恰当且更可行的国际化。作者首先多次使用了设问的手法,先是提出问题:“究竟什么叫‘国际化’呢?”然后对问题进行回答“按照字义,就是使自己变得跟‘国际’一样”,又有“谁是‘国际’呢?变得跟谁一样呢?把英语变成官方语言”。此处,作者将第二部分将会探讨的中心论点以问题形式提出,不但将论点进行了强调,同时也提现了作者对现有的国际化定义与国际化方式提出的质疑,为后文提出自己的观点做下了铺垫。

在这之后,作者使用了比喻论证的手法,将一个民族的语言比作“盘根错节、深深扎根在文化和历史的土壤”的“活生生的千年老树”,生动形象地说明了语言历史悠久、博大精深,且与民族文化与历史联系紧密不可分割、浑然一体的特点。就这点,作者继续进行论述。在讨论国际化导致严重后果——本土与外国文化“两边落空”,国家语言文化难以发展后,作者以自己对国际化的看法作为全文的总结:“知己知彼”地发展文化,以“国际化”为方式而非目的,去“呈现”自己的语言与观点。这里,作者回到了“怎样国际化”的主题,呼应了第二部分的中心论点,使文章的总体结构更加完整。

作者龙应台使用来自全球各地的例子,使用多种论证手法与修辞手法将自己对国际化的观点进行论述,向读者揭示了当今中国过度国际化的趋势、将来可能会造成的后果与更可取的国际化方式。如今中国经济快速发展,对外国文化的接触是无法避免、自然而然的。在这样的情况中,不能将外国的文化与语言“移植”过来直接覆盖本土文化,而是应在掌握本国文化的基础上对外国文化进行了解,建立沟通的桥梁,进行文化的输入与输出。唯有这样,扎根在文化和历史的肥沃土壤中的语言的树苗才能茁壮生长,成为参天大树。

上面是和柠檬精两天后敲的 Paper 1 文章,龙应台的这篇文章结构和论述方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,但从内容上看我实际上蛮不赞同的。不能对中国传统文化弃之不顾这点我明白,毕竟每一代人的努力下传统文化才得以延续。但,庆祝西方节日怎么了?与西方进行文化交流难道不是一个文明的进步么?中国的现状也并不是专门不过国内节日,只过西方节日,文章中所描述的情况似乎和现状不符。再说,不了解西方节日的背景不要紧,了解文化的过程都是循序渐进的,至少知晓庆祝方式是一个好的开端,背景文化可以慢慢补上。

其次是文章中新加坡与香港的例子,让我非常不舒服。作为一位在新加坡留学四年滴留学生本人,对新加坡的语言历史有一些了解。新加坡之所以成为现在的英语语言环境,是因为在 1965 年从马来西亚独立之初,以英语为官方语言对其经济更有利。做出巨大牺牲是肯定的,抛弃中文、马来文和淡米尔语无疑斩断了很多文化的根,但经济是一个国家的基础,什么文化、什么语言,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上,权衡下来,经济较文化更重要。

来看李光耀先生在他回忆录中的原话:

1965年8月7日,新加坡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,意外地被联邦政府要求脱离马来西亚,独立出来。这个在政治上突如其来的改变,也改变了我们的语言政策。

独立之初,我们面对的问题是:如[文]何谋生?如何存活?这是200万[章]人生死攸关的问题。我们明白单靠[来]母语,无论是华语、马来语或淡米[自]尔语,是没有办法谋生的。而这个[爱]周围都是马来人的多元种族新兴国[转]家,绝不能选择华语作为共同语,[屋]否则,国家一定会乱,在国际上也[,]无法生存。我们作为一个依靠国际[文]贸易的国家,只有加强学习英语,[章]才有好日子过。

于是,在让人民穿暖吃饱安定等“[不]共同利益”的政治经济前提下,我[得]们选择了英语为共同语…

—— 李光耀回忆录《我一生的挑战》

所以,龙应台女士请看清楚,新加坡绝不是因为其人民为了追求潮流过西方节日不知道文化背景、不过中国节日变成了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的。这是一个在立国之初,艰难做下的决定。这不是一个国家在正常情况下的“国际化”行为。中国的情况和新加坡香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。中国不是初建成的小国,相较新加坡并没有那么依赖国际贸易的国家,怎会为了生存抛弃蕴含五千年文化、凝结着无穷的思想智慧的中文选择英文?以新加坡为国际化的例子,说明国际化会让国家失去文化根本,实在太荒谬,看着血压就上来了。

最后,个人觉得不该完全用功力角度来看国际化。经济学中,国际化是为了实现各国自身的经济利益,但文化交流本身也能让世界更加丰富多彩,使人类社会更加和睦。我和家人吃感恩节火鸡是在享受这种家庭氛围,是觉得火鸡好吃,不是边嚼边想着曾帮助过英国人的印第安人,更不是觉得咬这么一口就会断了我们文化的根。体验一回不同的过节方式,大家就这样慢慢吃着,也就感觉,挺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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