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,假若我有一辆摩托,我定会将车轮印烙在岛城的处处。
那就去找辆可以与风疾驰的摩托吧。在岛城上,等一场风的邂逅。
就让岛城上的风没过我的脸颊,没过我的躯干,没过我的所有。
我的过去,我的当下,我的未来。
他们嘴里的诗和远方,他们相信生活不止眼下的苟且。可远方究竟在哪里?或许,诗里会有答案。
1
关掉里摩托火爆的引擎,我停靠在海堤旁。大海将这小小的岛环抱,海风吹拂过每一缕生息。
“你在雾海中航行
没有帆
你在月夜下停泊
没有锚
路从这里消失
夜从这里开始”
我在岛城中飞翔
没有翼
我在海堤旁停靠
没有羽
风从这里开始
海从这里消失
大海啊大海,岛城啊岛城。你是远方的远方,是遥远的遥远。
是我遥不可及的未知。
2
退潮。
七岁。
赶海去。
“没有标志
没有清晰的界限
只有浪花祝祷的峭崖
留下岁月那沉闷的痕迹
和一点点威严的纪念
孩子们走向沙滩
月光下,远处的鲸鱼
正升起高高的喷泉”
没有痕迹
没有规整的划印
只有海风祈告的石窟
剩下时间那沉重的脚印
和一点点严肃的念想
少年们走向滩涂
海风里,远处的弹涂鱼
正孕育梦幻泡沫
滩涂地上的脚印,讨海人耕耘的辛勤,岛城的人眷赖的这方地。
来自自然,踏实稳重的当下。
3
多少的日夜,我在岛城温柔的海风里入睡,醒来。
我们行迹期间,我们耕耘在这,我们活在此间。
“鸥群醒了
翅膀接连着翅膀
叫声那么凄厉
震颤折每片合欢树叶
和孩子的心
在这小小的世界上
难道唤醒的只是痛苦”
我被静海孤寂的海风唤醒。不知名的鸟叫在窗前桦树上吟唱,黎明即起。
你是北岛,是诗句里的北方的孤岛,是漂泊在海的孤寂。
你是北岛,是浪头之上的海鸥,是沉默不语的棕榈。
你是北岛,你在蒲叶里坠落,你在夜色里静默死亡公开的秘密。
我是岛城,孕育在海浪的礁石之上。
我是海风,回荡在空灵的回声里。
我是远方,在海风的回声里,在岛城的礁石上,在北岛的诗句里。
原谅笨拙的我为你写下潦草的诗句,原谅愚笨的我读不懂你的远方,原谅执着的我在追寻的远方。
他们说你在远方。在遥远遥远的海岸线,在北风吹出雪花的境地。
那我就等一场冷锋过境,等着南国也会落雪,我也能从诗句里窥见孤独的你。
“写作的人是孤独的。写作与孤独,形影不离,影子或许成为主人。
写作在召唤,有时沉默,有时叫喊,往往没有回声。
远行与回归,而回归的路更长。”
你在远方远行,
我在回归里写诗给你。
诗句很长,就像远方很远。
是你离我的距离。
北岛,请收下我愚笨的诗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