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的时候有些晚,那时已经是夏天了。何其有幸窥见过许多关于爱和浪漫的秘密,见证了人世间最赤诚又热烈的感情,也曾满怀憧憬和希望,自信地认为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温柔与缱绻,未来的每一个四季,都充满了惊喜与雀跃。

而故事从来不会像童话那样幼稚体[文]面,很快黑暗和暴风雪一起来了,[章]有人选择转身逃离,有人甚至没有[来]告别,有人选择留下,带着淋漓伤[自]痛坚守在深渊。

后来很长一段时间,倾诉欲随着眼[爱]泪一同干涸,我匆忙封笔,没有纠[转]结没有犹豫,至今竟然也没有后悔[屋],哪怕思念至甚时只能在心里一遍[,]遍默念,尽管感触颇深时只会在心[文]里一遍遍叹息。

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的,清醒[章]地知道自己在逐渐丢失一些拿文字[不]表达的能力,也丧失用文字直面内[得]心的勇气,以及缺失以文字勾勒世[转]界的自信。

我知道自己在现实和梦想面前大概[载]是个逃兵,丢盔弃甲狼狈不堪,可[!]强迫自己提笔时,面对生硬空洞的[文]文字时只会更加疲惫恐惧,日复一[章]日循环往复,像行走在没有终点的[来]莫比乌斯环。

从何时开始,已学会在这个纷繁杂[自]乱的世界里保持自己的节奏。每个[爱]人有每个人的态度和判断,也有每[转]个人的思考和抉择,就好像我无权[屋]去干涉别人,别人也没有资格去改[,]变我。当我成为沉默的少数者,我[文]是做羔羊还是猛兽?

曾经也会因为自己的声音太过渺小[章]微弱而不甘与痛苦,到后来已释怀[不]和解,我是我,我只做我,如果相[得]异相斥到无法兼容,那么就断得干[转]净利落,对谁纵然喜欢,亦有怀念[载],我不回头。面对越来越多的离别[!],从曾经疑惑不解,到现在的尊重[文]。每件事每个人从启程到终点,都[章]在不断见证离别。不过是有的体面[来]有的难堪,有的惨淡有的轰轰烈烈[自]

在很少有人许诺“永远”的成人世[爱]界,很多人追名逐利,很多人薄情[转]寡义,因而真心显得弥足珍贵。想[屋]起那些自我封闭的时间里,我总是[,]自责,为什么自己既写不出人世间[文]的灰暗,也无法展现如春的爱与浪[章]漫。我一下子不知道提笔的意义,[不]好像拿起笔,除了宣泄莫名其妙的[得]情绪之外毫无用处,美好写不出,[转]残忍写不了,真相无从揭露,眼看[载]着谎言纵横四方铺天盖地,只能忍[!]住眼泪告诉自己“算了”,各人自[文]扫门前雪,管不了别人的瓦上霜。[章]

而我却看见,即使有人离去,却依[来]然有更多人选择守护世界上难得的[自]美好,他们满身伤疤却放声而歌,[爱]他们用我曾视为底气的文字或记录[转]或描摹,一点点勾勒一点点上色,[屋]一切又变得生动且明朗,温情和感[,]动仿佛从未消失,勇气在潮退过后[文]又逐渐填满心脏。

我终于愿意又提起笔,不管多少人[章]与我相异或别离。写词的人背道而[不]驰,我就写词,写故事的人转身离[得]去,我就写故事,我手里只有笔,[转]但也因此生出无限的勇气。

现在我知道,把我从这暗无天日的[载]窠臼中拉扯出来的,是【爱】。

前几天看到一位劳斯这样说:“爱[!]可以帮你战胜生命中的各种虚妄,[文]以最长的触角伸向世界,伸向你不[章]曾发现的内部,开启所有平时麻木[来]的感官,超越积年累月的倦怠,剥[自]掉一层层世俗的老茧,把自己最柔[爱]软的部分暴露在外。”

是一些不离不弃,一些守望相助,[转]一些互相拥抱着取暖,一些彼此含[屋]泪带笑的鼓励,风刀霜剑又如何,[,]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惧怕的了,[文]春天会在冬天过去后如约而至,该[章]等的风也总会来。

这场出走我浑浑噩噩,一望无际的[不]荒野上什么也没有,抬头却仍然能[得]看见星星和月亮一起闪耀,原来我[转]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身处彻底的黑[载]暗,光虽然偶尔微渺,却也一样是[!]光。

于是我含着泪继续往前走,身上带着伤也带着温柔,带着失落也带着期许,我耐心又平和地等待,等待来年的春色和风,等待与故人的久别重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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